一踏糊涂

杂食 什么饭都做一点

夏鸣星x你 Final Exit

酸甜恋爱文学 吃醋大王黏人精警告❗️

If I should meet thee , after long years.

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 with silence and tears.

我如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 GeorgeGordon Byron 《春逝》


1

新季度产品发布会的大项目交到你手里时,不巧刚好撞上夏鸣星在国外的巡演结束。

也就意味着在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假期中你却得忙碌地扑在工作上。

自从他回国那天你请了假去接机后你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跟他正经见过面,几乎每次夏鸣星约你出去你都只能无奈地拒绝。

你实在过意不去,拜托了猫哥帮你盯晚间的进度后溜出了工作室。

“我预订了你上次想去吃的那家空中餐厅,你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电话那头传来夏鸣星元气满满的开朗声音。

你稍微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冷落”没有影响小男友的情绪。

结果气松得太早,你刚坐上夏鸣星的车公司大楼都还没消失在视野里,猫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之前和你对接的模特统筹那边出了突发状况彩排说不定要延期,猫哥在电话里也很无语,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要撞上这个时间点。

但你也没办法再埋怨,当下只能先去解决问题,夏鸣星大概也从你焦急的语气中听出了情况,他调了头把你送回公司楼下。

你抱歉地冲他哭丧着脸,理亏心虚地小声说:“不好意思又要鸽了你……”

“没办法啊,谁让我家姐姐是大忙人呢?”他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你故意唉声叹气。

看着你的神情愈发愧疚,他笑着戳戳你的嘴角道:“没关系啦,你快去忙吧,我在家等你!”

手机又响了起来,你赶紧接通电话下了车。

夏鸣星独自坐在车里,沉默着取消了餐厅的预订,路灯昏黄的光斑驳地落在他眉眼间,模糊了所有繁杂心绪。

因为前期已经准备得足够充分,所以发布会当天一应流程都进行得极其顺利,这个项目圆满结束后工作人员们都撺掇着叫你请客聚餐,你当然是没有推脱,一口答应了下来。

聚餐饭局上这种大型社交场合免不得要喝酒,这个模特过来敬一杯,那个负责人过来碰个杯,酒杯碰来碰去,就是酒量再好的小设计师也得晕乎。

所以尽管你提前跟夏鸣星报备过行程,但当他接到你的电话,听见李满满在那头说你喝醉了时还是不可避免地险些把车开超速。

而负面情绪攀升至顶峰时是他亲眼看见一个男人扶着你的腰凑在你耳边正说些什么。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支着额头客套地同扶着你的人拉开距离。

对方就是之前出情况被你换掉的小模特,今天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跑来堵着你跟你套近乎。

“姐姐,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给我个机会呗。”年轻男生甜蜜声线的语尾带着钩子,扶着你腰际的手也藏了暗示,让你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冷下脸,顾不上头晕目眩,正打算把对方恶心的手甩掉时,身体猛地被大力扯入了一个结实怀抱。

“滚。”来人语气冷戾不容置疑,抱着你的手却烫得你心慌。

“你谁啊你。”小模特恼怒地质问,视线在你们两人之间来回乱转。

李满满那边刚把其他人弄上出租车安置好,踩着高跟鞋冲回来就撞上这么个大场面,急得鞋跟一歪趔趄着赶过来,把不知好歹的小模特强行领走。

“今天确实好多酒挡不掉,她也没办法所以喝得不少,你别生气啊。”李满满临走前踌躇半天还是帮你辩解了一番。

“嗯,我不生气。”青年神色不明,回应倒是很正常。

李满满瞧他那表情也不敢再多说赶紧溜了,吐吐舌头暗自腹诽自求多福吧你。

夏鸣星一反常态的话很少,过分的安静让你格外不自在,莫名的心悸感也不知该归咎到酒精的作用还是当前古怪的氛围。

你盯着他的侧脸,醉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后知后觉地下结论:你的小男友生气了。

夏鸣星生气了!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件,认识到这个事实的你第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认识这么久,夏鸣星哪跟你发过脾气啊,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经验。

你摸摸脸颊,小心翼翼拽住他衣角,试探地小声问:“你生气啦?”

“没有。”回答得斩钉截铁,生怕多说一句都包不住恼意。

好嘛,真的生气了。他竟然连眼神都吝啬给你一个,原来闹脾气的夏鸣星是这个样子噢,你醉醺醺地想。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头顶写着四个大字。”你伸长手在他的头顶比划着小声嘟嘟囔囔,“‘气死我了’!”

不等他做出反应,你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仰着下巴努力去看清他的神色。

“如果我让你生气了难过了,你不要自己忍着不要迁就我,你得告诉我让我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夏鸣星生气啦再不哄就来不及啦!”

“我很会哄人的,所以你必须得给我机会!”你挂在夏鸣星脖子上张牙舞爪地去捏他的脸,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极了。

夏鸣星稳稳地掌住你的腰以免你把自己折腾得摔倒,听见你这话他本来不该跟醉鬼较真,但还是抬眼问你:“很会哄人?拿谁练过手啊?”

酒精让你的听觉把他的话搅了个乱七八糟,嗡鸣声持续撞击耳膜,天旋地转的视野里你却独独注意到眼前的人皱起了眉。

你伸出手直直戳在那眉间微微隆起的小山峰,揉散那里聚集的急躁与无措。

指尖顺着模糊视野里那张脸的轮廓爱怜地摩挲着滑下,触及他耳垂处的金属耳钉时,不属于你的情绪洪流闯入你的身体,奔走在四肢百骸激烈冲刷过神经。

华丽又易碎的面具出现在眼前,你从道道皲裂的缝隙中望进去,那是一个蜷缩的背影,正仰头执拗地望着窗外一轮高悬于空的明月。

即便月亮不圆满,缺憾也难生恨。

孤独感压得你快要喘不过气来,可你不忍心中断,你自虐一般地想去感同他的身受。

画面一帧帧切换,你看着少年一点点长大,也目睹着他一步步走远。

那像是一条缺失来路也没有归途的道,他却执意独自前行。

你舍不得他一个人,于是你在他身后拼命地嘶声呐喊,想让他停下,想让他等一等你。

彼时的夏鸣星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回过头。

那双眼眸在冻结的时间那头长久地凝视着你,画面结束前的最后一秒与现实中的翠色重叠。

“好后悔,后悔得快要死掉了……”你前言不搭后语,醉得朦朦胧胧,翻涌的心绪又宣泄得太急切。

“什么,什么后悔,你不许后悔。”你的指尖被一只手抓住,力道不受控制地有些大。

夏鸣星的思绪这时候大概也被醉鬼传染得不知跑偏到几百里外去。

在这种吵架性质的对话中一方脱口说出“后悔”这个词语,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胡乱联想。

而夏鸣星对此又是真的很在意,过分在意。

后悔什么。

后悔又碰上你。

后悔没有早点结束这一切。

后悔和你在一起。

握着你手指的力度一下施加得很重,似乎是要用疼痛来惩罚你的口不择言。

不知道是耳朵里的声音还是脑子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停追问你答案。

你只能抽抽噎噎地回答,以此逃避那种让你几乎难以承受的磨人的愧疚感。

“后悔……”你的泪腺或许是失禁了,不然为什么一直有滚烫的水珠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后悔当时没能再努力一点,后悔一直以来让你独自承受,后悔我没能在你身边……”说到后面,你几乎是泣不成声。

“很辛苦吧,夏鸣星。”

顶着红鼻头哭花了妆变成小花猫的女孩看上去傻得不行,噙着泪的眼却执着地说对不起。

回南天的潮浸湿了心脏,轻轻一捏都要淌下酸软的泪来。

“嗯……好苦好苦。”他的头埋在你颈窝,话里带着鼻音。

“所以姐姐多给我点糖吧。”

“不要看别人。”

“多陪陪我。”

“多抱抱我。”


2

今天是拖了许久终于迟来的约会日,早上你被钻入房间的食物香气勾醒,迷迷糊糊地探头一看,厨房里的小男友正解下围裙余光瞟见你的动静,笑着揶揄你:“呀我们大小姐终于睡醒啦?今早是谁的闹钟响了八百遍都醒不过来啊?小睡美人?”

夏鸣星撑着梳妆台趁你不注意迅速弯腰低头在你嘴唇上啵啵一口,再抬头时笑容异常狡黠,眼睛弯弯的:“姐姐嘴唇有点干噢。”

你抿抿唇,赶紧起身去洗漱,从镜子里对上他含笑眸光,看见他正缓缓摩挲自己的嘴唇,你忽然觉得周遭空气的热度升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只好掩饰般地移开视线匆忙回梳妆台翻找出唇膏。

结果不知是不是低估了某人的意志力,刚涂完唇膏,橘子味的唇角又被黏黏糊糊地含进炙热唇齿。

“刚涂上都被你弄掉了!”你喘着气拨开夏鸣星暖橙色脑袋,又忍不住在他额头弹了个脑瓜嘣 。

始作俑者却还顶着脑门儿的浅浅红印贴上来软着嗓音央求你:“姐姐分我一点啦,别那么小气嘛。”

哼,笨蛋小坏狗。

青年耷拉着眉眼,这种情况下面对你时总是一副惯会装可怜的小委屈模样。

但是偏偏你就是吃这套,所以他这一招对付你还真是屡试不爽。

你被夏鸣星抱坐在他腿上,望进那双漂亮绿眸,你又一次妥协地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贴近额头低声问他:“还想要?” 

他毛茸茸的脑袋晃了晃从你的手中挣脱开,不老实地拱在你胸口,哼哼唧唧委屈巴巴地讨要:“想……” 

你轻轻勾挠他下巴,看他亮晶晶的眼,总感觉像是在训小狗,嗯耳朵抖抖尾巴甩甩简直要具象化,你不禁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夏鸣星不满你走神,亮出一排洁白牙齿叼住你锁骨,这里咬咬那里舔舔,跟小狗磨牙似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你一根指头戳住他额头逼退他:“不许涩涩。”

小狗才不依你,牙齿自顾自叼住你手指,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标记什么领地似的脑袋也蹭来蹭去。

闷闷的声音从你怀里传来:“就要涩涩。”听起来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是有皮肤饥渴症嘛?有病要积极治疗噢。”你揪住浓密头发丝儿里钻出的一点红红耳垂,好笑地看着那点红在你指尖揉捻下夸张得快要滴出血来。

“讨厌姐姐。”依旧是那道闷闷的声音。

哎呀耳朵尾巴都要耷拉下来啦。

“嗯?为什么呀?”你挑起眉问,语气中逗弄的意味浓得要溢出来。

他努力把自己从你怀里撕开,特意和你拉开距离然后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跟你数:“我们可是有这么久这么久没有见过面的诶!还不兴我补回来了?”对上你含笑视线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小气鬼……”语末埋怨的嘟哝声实在闹得你心痒。

于是你低头吻他,满足他所有心切的粘稠的贪婪的占有欲。

你懂他的不甘心与不安全感源自何处,但你并没有回溯时间的能力,你所能做的只是加倍加倍地补偿他。

“嗯,补回来吧。”所以你在抹掉他唇角沾染的唇膏痕迹时轻声说,“7年241天都补回来吧……”

他愣了愣,张了张口却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想告诉你,其实没有那么长,他有去见过你,但也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

但是也只有一眼,再多的他便不敢去要了。

怕自己更贪得无厌,所以只要就那么看着你就已经足够了。

再不甘心又怎样,他那时自顾不暇,确实无法也不能介入你的生活。

只是隔着心脏骨骼皮肤做相邻却永远无法靠近的陌路人,只此一面,然后各自老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暗恋都一样兵荒马乱又汹涌澎湃,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他也曾想是不是正与你望着同一轮月亮。

似乎是被时间追赶着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长大了,躯体塑造作大人模样,灵魂却长久滞留在七年前。

所以他总说小时候,因为太在意太介意,因为那是他仅有的珍宝,所以一遍遍回忆,所以一次次提起。 

唯恐抓不住以后。

相册的一张张旧照片中,你笑着望向镜头,却望不到和他的未来。

再次重逢时,他其实多想问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但没有合适的身份也失去充分的理由,更害怕自己不能回答得足够漫不经心,似乎不去问询那些现实的痛楚就无法割裂开彼时的你我。

即便在一起后,患得患失的情绪也如影随形,足够磨人。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经得起一个七年,人生总共才不过几个七年,他连和你认识十五年都觉得短暂,对于空白的七年即便表面再释怀再坦荡,正视内心时又怎么可能轻易和解。

他想过很多,说的却少。

面对你时总是嘻嘻哈哈的笑模样,不想让你担心,不想你有负担,只希望你跟他在一起永远是开心快乐的大小姐。

毕竟骑士只要默默守护公主就好了。

可现在,他不敢随意提起的数字从你口中吐出,胸腔中重重叠叠垒出高墙的自我防御就这样被那串短短数字轻易压垮。

“所以,”他开口,没有任何预兆,你听见他问你,“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直白问话让你在短暂的失神怔愣后几乎要被气笑了。

气恼之余心湖却泛起一圈又一圈酸涩的涟漪,涟漪拍打在心脏上激起更多更泛滥的心疼与爱意。

“2014年6月26日,这一天我第一次翘了课。”

熟悉的时间点让他瞳孔紧缩,讶异的神情凝在脸上。

“我知道你已经走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机场,城南城北两个火车站四个长途客运站,来来回回总共一百多公里整整12个小时……而这7年,”你哽咽住,轻轻吸了口气,让自己能够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哪怕一天能够忘了你,所以如果你问我是否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想要听多少遍我都说给你听,所以别怕,好嘛?”汹涌的泪意终于摧毁了你。

你们像两只相拥冬眠的小动物。

炙热的泪水与吻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苦的咸的酸的甜的都是彼此错身又相互纠缠的证明。

你听见他断断续续唤你的名字。

此生,他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过去与未来之间漫长的边境线。①


3

因为出门之前耽误了不少时间,约会日的时长只能砍掉一半,所幸之前提过好几次的空中餐厅没有让人失望,等你们摸着肚子满意地离开餐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众所周知吃完饭以后人很容易发饭晕,而且从早上起来折腾了一天你困得只想躺回你的小床,但身边的人像是充了电一样丝毫不见精力不济的样子。

只是年轻两岁而已,差别有必要这么明显吗……你步履拖沓地任由夏鸣星牵着走,恨不得整个人都变成一个不用走路的挂件挂他身上。

“大小姐振作一点!快看!是橘粉色的天空!”夏鸣星晃晃你的手,语气兴奋地指着天际。

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整片橘子海粘贴在半弯天光之上,过渡的边界蓝橘交融渐变,让你想到冒着凉气的海盐橘子气泡水。

你一瞬间满血回复,再次打起精神来。

因为是周末,滨江大道上这会儿都是悠闲散步的行人,你们很快占据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等着晚霞落潮。

刚站定,旁边一个白色蓬松影子也挨了过来。

毛乎乎的柔软触感蹭着你小腿,问询过小家伙主人的意见后,你瞪圆了眼蹲下来惊喜地捧住萨摩耶的大脑袋。

“是耶耶诶!是超级无敌绝世可爱的耶耶!”你勉强空出一只手拉拉夏鸣星的袖子。

夏鸣星眉一挑也顺着你牵扯的力道蹲在你身边,小家伙连忙转头蹭蹭他的手。

“哇,它好像更喜欢你!”你死死盯着夏鸣星被耶耶蹭过的手,发出羡慕的声音。

夏鸣星笑得得意,凑近你耳边跟你咬耳朵:“没关系,我喜欢你啊!”

“可你又不是小狗。”你撇撇嘴,对夏某人的甜言蜜语抵抗良好。

“我怎么不是啦?”夏鸣星看着你,眉眼间的笑张扬得要飞出来,“我是姐姐的小狗。”

他呼吸间的热气扑撒在你耳朵尖,你的心脏咚咚咚地快要把胸腔都跳碎。

“好不讲道理的小狗。”你冥思苦想沉默半晌,努力想要显得自己不那么处于下风被牢牢拿捏,最终也只憋出这么一句来反驳他。

夏鸣星好笑地把你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哎呀姐姐的魂都被别的小狗勾走啦,我们Eddie可怎么办啊呜呜。”

又来了,夏鸣星又扮上小可怜了,语气还酸得要命。

你注意到萨摩耶主人忍笑的表情,赶紧捏捏夏鸣星的手指,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夏鸣星笑了笑,拉着你的手站起来。

“你跟你爱人关系真好。”临告别时耶耶的主人笑着跟你说,“祝你们一直幸福。”

对方用词比较老派,但你的心脏像是被这个词眼轻轻撞了一下,撞击的回声不断在脑海回荡。

“爱人”,好独特奇妙的称呼,比情人私密,比对象亲近,比男朋友正式。

“我的爱人。”你的爱人捂住你的眼轻声唤你,“现在,我能吻你吗?”

“别拒绝我。”

夏鸣星深知这种欲求是没有尽头的,可即便如此也选择义无反顾地痴缠到底。

你不可能拒绝他的,永远都不可能,于是你迎上前主动索求一整个盛夏,虔诚得像一场献祭。

漫天晚霞也融化浸润在唇齿间,他把四季轮转的罅隙间积蓄的沉浮心绪哺喂入你喉管,途经之处燃起无声野火,要你同他共悲喜赴爱欲。

像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或征伐终于走向尾声,兵戈相见也决不出输家。

焚烧殆尽后的炽焰滋养出满怀纷飞的蝶,从今往后,生生不息,但凭你爱意私有。


尾声

“我们从生来就在死去,每一次的相拥只是为了缓冲与现实和解的过程,它像糖又像药,给你甜头也治愈你抗拒分别的顽疴。”

“甜是一时的,因为分别才是余生永恒的主旋律。”

“所以你总得学会长大学会忍耐。”

某一个晚上,电视屏幕上正上演到文艺片里随处可见的心灵语录。

然而被灌鸡汤的夏鸣星对此的回应可谓是像极了一个赌气任性的孩子。

“我才不要喝药,不要长大,我就只要糖,能一直一直甜下去的那种糖。”他执拗地把脸埋在你颈窝,渴求一种你独特气息赋予的安全感。 

大人总是没办法和一个孩子计较的,你无奈地想。

所以你只好一遍又一遍轻捋着他的脊背,祈求这微不足道的安抚至少能消解一点那些不现于表层却依旧根深蒂固的苦楚。

你也舍不得和他讲道理,成年人的世界运行规则已经足够无情又禁锢,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只想娇纵他 。

夏鸣星是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夏鸣星,你想你没理由不惯着他。

所以你要坚定地奔向他,就算距离他一万步,就算他想要后退,那剩下的一万零一步你也要朝他奔去。

“这份爱沉重吗?是负担吗?会压垮你吗?”屏幕中的女主角坐在桌前询问自己。

屏幕外的你回答:“我只希望他快乐 。”

“你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你救不了他。”女主角的内心仍深陷在自我挣扎中。

“可我无法割舍他。”

“我始终爱他。”



END


 ①注:改自“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廖伟棠《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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